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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助理称,刘特佐第一时间跟进纳吉指示

这篇文章是在5 年前刊登

滚动报道

前首相纳吉的一马公司案今天进入第4天审讯,《当今大马》为读者带来滚动报道。


盘问前需先咨询纳吉

下午3点10分:

控方结束对纳吉前助理安哈里的诘问。

之后,纳吉的首席辩护律师沙菲宜向法庭申请,展延审讯至明天早上。

他解释,辩方律师需要在交叉盘问证人前,先咨询纳吉。

吉隆坡高庭法官科林批准其要求,而把审讯展延至明早9点30分。


总第一时间跟进指示

下午3点06分:

安哈里表示,他相信刘特佐获得纳吉授权,是因为每次接到纳吉的指示后,刘特佐都会第一时间向他跟进有关事务。

他是回应主控官哥巴斯里南(上图)的问题。

“这是因为每次收到纳吉的直接指示后,刘特佐就会马上跟进。”

早前,他向法庭表示,他相信纳吉授权刘特佐执行一马公司及其子公司SRC国际公司的拯救计划,并了解该计划的内情。


授权整顿一马公司

下午2点50分:

安哈里向法庭供称,纳吉知道刘特佐针对一马公司的拯救计划。

此外,他相信,纳吉已授权刘特佐执行一马公司及其子公司SRC国际公司的拯救计划。

尽管如此,他补充,他是根据当时的情况和刘特佐准备的文件,得出此结论。

“大体上,我可以凭当时的情况和刘特佐准备的文件下定论。我相信,纳吉了解内情,并授权刘特佐拟定和处理拯救一马公司和SRC于亏损和欠债的计划。”


到中国谈三种协议

下午2点45分:

安哈里表示,纳吉2016年11月到访中国,是为了与中国和其企业谈妥数项协议。

根据安哈里,这三种协议包括:

1.工程设计、采购、施工及调试总承包合约(EPCC)协议

一份是中国交通建设股份有限公司(CCCC,简称中国交建)与东铁有限公司,另一份则是中国石油管道局工程有限公司(CPP)与阳光策略能源公司(SSER)。

2.资助协议

一份是中国进出口银行(Exim Bank of China)与东铁,另一份则是中国进出口银行与阳光策略能源公司。

3.人民币证券承销协议

一份是中国与东铁,另一份则是阳光策略能源公司与中方。

安哈里在确认一份志日2016年9月22日,题为“私人与高度机密(勿传)”的文件时,提供上述讯息。

安哈里向法庭指出,他是在首相办公室出席一项会议时,从倪崇兴那里取得这份文件。


法庭恢复审讯

下午2点32分:

法庭恢复审讯。

纳吉前助理安哈里继续供证。他称,刘特佐的同伙倪崇兴(译音)成为三项马来西亚与中国合作计划的秘书处。

这三项计划分别是东海岸铁路(简称东铁,ECRL)、沙巴天然气运输管道(TSGP)以及多元石油产品输送管(MPP)工程。

安哈里接受副检察司阿末阿克南(Ahmad Akram Gharib)的盘问时说,时任首相纳吉在2017年某次会议上,同意刘特佐发出的情况说明(information note),将倪崇兴列为这三项计划的秘书处。

“这意味着倪崇兴将是主要参与者,同时也是刘特佐在马来西亚的坚定支持者,确保工程协会签署。”


法庭午休

下午12点50分:

法庭午休,下午2点30分继续审讯。


谈到支持纳吉的重要

下午12点45分

安哈里向法庭供称,他2016年跟中国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 SASAC,简称国务院国资委)召开的一项会议,谈到了马中两国的贸易合作等课题。

他说,该项2016年6月28日在中国举行的会议亦谈到其他关键的课题,比如需要给纳吉强大的支持,以确保本区域的稳定和繁荣。

他是鉴定和确认一份有关会议的简报时,如此表示。

据他指出,他是分别在2016年6月28日和30日出席国务院国资委和阿布达比政府的会议后,回国不久就收到刘特佐发来的有关简报。


三工程为拯救计划

下午12点40分:

纳吉前助理安哈里证实,东海岸铁路(ECRL)、多元石油产品输送管计划(MPP)及沙巴天然气管道计划(TSGP)是拯救一马公司的计划一部分。

他是针对刘特佐通过电邮发给他的一份文件,向法庭如此供称。有关文件题为“行动方案:中国-马来西亚经济项目”。

安哈里表示,该封电邮是为了确保纳吉让刘特佐的同伙倪崇兴(Terence Geh,译音)在跟马中投资会谈有关的整个一马公司/SRC 债务解决方案中,扮演协调者的角色。

他说,有关文件题提到了用来拯救一马公司的计划。

“这份文件是关于几项计划的最新状况和跟进工作的笔记。这三项计划为沙巴天然气管道计划、多元石油产品输送管计划和东铁计划。”


马中投资为拯救一马公司

下午12点25分:

安哈里接受控方诘问时证实,纳吉曾指示他参与中国和马来西亚的投资会谈,以拯救一马公司。

“正如刘特佐通过谈话要点和行动计划向我展示般,(马来西亚和中国之间的)协议和投资项目,是一项作为协助偿还一马公司债务,比如国际石油投资公司债务的投资。”

“我也可以证实,只有刘特佐和纳吉知道,我(在2016年)到访中国。”


谈起上司忍不住掉泪

下午12点20分:

安哈里谈到,他在前上司阿兹林去世后需在首相办事处担起更大的责任时,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他坦言,他在阿兹林2015年离世后过得很艰难,因为他须接手一些涉及最高机密的特殊任务。

他向法庭供称,他甚至曾因为工作压力,而萌生辞职的念头。

此外,他也形容,纳吉的命令对他构成的重大负担,其中包括要求他到中国处理两国的双边合作。


指示跟阿布达比协商

中午12点15分:

法庭短休后继续审讯。安哈里供称,他2016年在跟阿布达比(Abu Dhabi)谈判中扮演的角色,是要避免阿布达比把一马公司和国际石油投资公司(IPIC)的债务课题带上国际仲裁庭。

他说,纳吉曾在其住家的一场会议上指示,他到阿布达比会见穆巴达拉发展公司的执行长穆巴拉克(Khaldoon Mubarak)协商此事。

“纳吉解释,如果阿布达比因马来西亚无法缴付,国际石油投资公司担保的债券债务,而把马来西亚带上国际法庭,那将影响国家之间的双边关系及对下届大选构成政治风险,因为一马公司的课题仍在全球延烧中。”

根据安哈里,他离开纳吉住宅后收到刘特佐的黑莓简讯说,穆巴拉克正等待马来西亚的代表联络他,并提供了穆巴拉克的电邮。

安哈里指出,刘特佐当时也告知,会把他和穆巴拉克见面时发表的要点发给他。


刘特佐指示纳吉助理与执法当局合作

早上11点35分:

安哈里向庭方供称,刘特佐在2015年曾指示他和已故阿兹林,要他们配合执法当局的一马公司案调查工作。

安哈里曾是纳吉的前特别助理。他指出,当时刘特佐要他们配合调查,是为了避免调查单位对一马公司的整顿计划产生负面印象。

他也供称,刘特佐也扯入首相办公室公关史塔登(Paul Stadlen,上图),要求他拟定策略来回应有关挪用一马公司资金的课题。

史塔登是一名英国人,纳吉曾经以高薪聘雇他为公关策略员。2018年第14届大选国阵倒台不久后,他已经离开马来西亚。


阿鲁与刘特佐意见不合

早上11点22分:

安哈里告诉法庭,时任一马公司执行长阿鲁甘达(Arul Kanda Kandasamy)和刘特佐针对一马公司的整顿计划有意见上的分歧。

他是接受控方诘问时,如此表示。

他说,这就是为何刘特佐要求他,转发一封题为“紧急:一马公司的整顿计划”(Urgent: Rationalisation Plan 1MDB)及志期2015年4月22日的电邮给纳吉。

“(刘特佐)发出这封电邮,是因为时任一马公司执行长阿鲁甘达对如何重组一马公司有不同的计划。”

“刘特佐要纳吉告诉阿鲁甘达,跟从他(刘特佐)的建议。如果阿鲁甘达仍然不同意,纳吉应要求他跟刘特佐和我解决此歧见。”


暗地里是首脑

早上11点18分

安哈里透露,刘特佐曾经涉及一马公司的损害控制(damage control)。

他说,刘特佐还为此准备了一份问答文件,内容包括否认刘特佐在一马公司的参与。

安哈里供称,刘特佐(上图)准备一份文件,题为“问答:一马公司/基金会”。文件内容涉及一马公司在2014年年末,或2015年年初所面对的各种问题。

“这份文件也显示刘特佐试图安插答案,解释他在一马公司扮演的角色。”

“文件第7段强调,刘特佐在一马公司没有任何角色,虽然,事实上,他暗地里是一马公司的首脑。”

安哈里也指,文件第8段也举例阐明,一马公司是成功的计划。


拟脱售资产偿债

早上11点13分:

安哈里告诉法庭,刘特佐曾在2014年尾或2015年期间,替一马公司拟定一项重组计划。

他说,刘特佐拟定有关计划来解决一马公司的债务。

“由于一马公司当时的状况不理想,计划是脱售全部资产和债务来偿债。”

“其中一个例子是大马城(Bandar Malaysia)。计划是把大马城私人有限公司(Bandar Malaysia Sdn Bhd)的拥有权转让给Sg Besi发展有限公司。Sg Besi发展有限公司将被成立来购买大马城。”

他说,刘特佐准备了详述整个计划的文件,而他是通过电邮、已故阿兹林或在王子酒店跟刘特佐见面时收到有关文件。


无人敢过问资金来源

早上10点50分:

纳吉前特别助理安哈里指出,没有任何首相办公室的职员敢去问纳吉,关于他的资金来源。

他解释,提问本身会被视为是对纳吉公信力的质疑。

“我相信有些资金来自刘特佐,因为在第13届大选前,他向我和阿兹林提到,一些资金是为了在选举中赢得槟城的选票。”

“不过,刘特佐从未解释,他如何获得这些资金。”

“直至今天,我也不知道账户那些钱的现状,因为它们还是由刘特佐管控。”

安哈里所指的银行账户,是在瑞士和曼谷所开设的帐户。这些户口是以安哈里的名义所开设,惟据称是由刘特佐所管控。


刘特佐没给予机会发问

早上10点45分:

安哈里表示,阿兹林曾吩咐他不要动用海外银行户口的资金。

这些户口是他们在刘特佐指令下所开设。

安哈里表示,阿兹林是会见刘特佐后,才下令不要动用那笔资金。

“阿兹林也要求我听从指示,照着办就是了。”

安哈里向法庭说明,他和阿兹林两人对于那些银行账户的理解,仅限于刘特佐的吩咐。

他补充,刘特佐并没有给予他们任何机会发问。


担心安全而遵守命令

早上10点40分:

安哈里供称,刘特佐曾向他和已故阿兹林保证,他们会受到纳吉的保护。

他说,刘特佐是在他们对在海外开帐户感到担忧时,如此向他们派定心丸。

安哈里向法庭指出,他和阿兹林感到担忧,是因为刘特佐声称,他们的账户将被作为政治用途,而刘特佐将负责管理有关账户。

“但刘特佐向我们担保,我们不必担心及可以信任他。他甚至告诉我们说,'上司会关照'。”

“他所谓的上司是指纳吉。”

他说,他们未把决定告知刘特佐。但对方期望他们可以冒着家庭、事业和自身安危的风险而答应。

根据安哈里,阿兹林之后跟刘特佐进行一项秘密会议后,同意使用他们的名义在海外开设帐户,而安哈里则必须遵从阿兹林的决定。

“刘特佐离开后,阿兹林告诉我说,我们别无他择而只能遵从刘特佐的指示,因为如果不这样做,我们可能丢掉工作。”

“他说,这可能也会对他们自己和家属带来伤害,因为我们已经知道有关计划。”

安哈里指出,刘特佐之后安排了开设帐户的程序,并在其“操纵”下带他们去新加坡开账户。当时,他们获得两名瑞意银行(BSI Bank)职员的协助。安哈里只记得,其中一人名叫Yvonne。


下令前已获得“祝福”

早上10点34分:

安哈里(上图)表示,刘特佐在2012年指示他和其已故上司阿茲林在海外开设私人银行账户。

当时,安哈里仍是时任首相纳吉的特别助理,而已故阿茲林当时则是纳吉的机要秘书。

安哈里称,刘特佐告诉他们,其下令前已获得“祝福”,而安哈里和阿茲林必须开设户口,“以防万一”。

安哈里供称,根据他和阿茲林两人后来的理解,刘特佐口中的“祝福”是指纳吉已亮绿灯,允许其给出指示。


安哈里鉴定两公司合作文件

早上10点24分:

法庭恢复审讯,纳吉前助理安哈里针对一份呈堂文件供证。该文件跟一马公司和沙地石油国际公司(PetroSaudi International)的合作有关。

根据安哈里,有关文件证实,沙地石油国际公司是属于沙地阿拉伯国王阿都拉(Abdullah Abdulaziz Al Saud)的儿子费沙吐奇的公司。

他告诉法庭说,该文件强调了该项投资对马来西亚的好处,同时附上5封推荐信说明该家公司的合法性。

“这份文件在我手中,是因为阿兹林可能在我们的三人会议后移交了给我,而这是我未丢弃的副本。”

阿兹林生前是纳吉的机要秘书。安哈里所谓的三人会议,是他跟阿兹林及富商刘特佐之间的见面。

安哈里接着向法庭指出,他不怎么能进一步解释有关文件的内容,因为通常是刘特佐和阿兹林讨论一马公司的事务,他纯粹在场陪同而已。

他也相信,有关文件源自刘特佐。


早上10点22分:

纳吉走进被告栏就坐,法庭复审。纳吉前助理安哈里将继续供证。

法官还未复庭

早上9点42分:

吉隆坡高庭法官科林(Collin Lawrence Sequerah)正在处理数宗一马公司充公诉讼的案件管理。

他必须完成这些案件管理后,才能审理纳吉的一马公司案。

纳吉已抵达法庭,但在审讯庭外等候法官开庭。


一马案进入第4天

早上9点:

纳吉一马公司案进入第4天,纳吉前助理安哈里(Amhari Effendi Nazaruddin)继续供证,预料将爆出更多内情。

昨日,安哈里首次供证时提到,纳吉前机要秘书已故阿兹林(Azlin Alias)与纳吉开会后,愤怒得甩开文件夹,甚至高喊“一马公司的钱啦兄弟!(1MDB money lah bro!)”。

他也揭露,富商刘特佐曾出示5封信,包括所谓来自沙地阿拉伯的信件,以平息针对一马公司的调查。

他称,只有纳吉和刘特佐真正了解一马公司的全盘计划和部署,而纳吉更深知刘特佐擅长摆布他人的做法。

本案主控官是前联邦法院法官哥巴斯里南(Gopal Sri Ram),他是由总检察署外聘,负责检控纳吉。

而辩方首席律师则是资深律师沙菲宜(Muhammad Shafee Abdullah)。

纳吉迄今总共被控42条罪。他全不认罪,并坚持自己清白无辜。

其中,SRC国际公司汇款案已经完成58天审讯的提控环节,并将在11月11日裁定是否表面罪名成立。